闻箫凉凉回了句,“我单手拎根塑料水管,一分钟就能让你负重伤趴地上。”
“……”池野瞬间想起自己这同桌的杀伤力,强行挽救,“所以,这不是说,人不可貌相。”
闻箫“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池野捏着细白的手腕没敢动,想起早自习李裴过来鞠躬道歉的事,“对了,李裴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他顶着一身伤来找你道歉,就是给你下套。”
闻箫心里清楚,池野把这事认下来,还把他完全摘出去,“又欠你一回。”
池野散漫地勾唇角,“小事,好说。”
脑子里翻了一圈,都没能再找出个话题。至于指望闻箫找话题,算了吧,还不如指望教导主任不蹲校门口抓人。
度秒如年,在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的那一瞬间,池野如释重负,飞快松了手。
前面的赵一阳和上官煜同一时间转过脑袋,“靠,刺激了!不过,你们两个竟然真的牵了一节课?”
池野靠椅背上,“不然?”
上官煜接话,眼神怜悯:“其实你们手放课桌下面,不牵,语文老师站讲台上,也看不见。”
听完这句,池野转过头,正巧和闻箫对视一眼。他憋了个字,“日。”
上午的大课间,全校学生跟黑白棋似的散布在操场上。校长拿着话筒亲自讲话,公布关于操场东北角挖出古墓的事情,并警告全校学生,不准靠近那个区域。
有人惊讶,“竟然是王仲明的衣冠冢?这个文学常识我们背过,文学家,思想家,教育家,理学先驱。我有预感,我们期末要考这个知识点!”
池野看向就站他旁边的同桌,“原来是在衣冠冢上蹦广播体操。”
赵一阳跟顺风耳似的,“什么蹦?”
闻箫站姿挺拔,“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