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谢临君没了动静,隔了会儿发了张照片过来,一张挺大的桌子,上面就一杯咖啡。
不一会儿又发来两个字:过分。
江路看着那两个字嘴角又扬了好久。
一堆人聚会肯定免不了喝酒,严驰飞也喝了不少,嚷嚷到最后,勾着江路的肩膀到沙发上坐着,小声说了句:“他怎么没标记你啊?”
“嗯?”江路看着他,“最终标记会导致omega受孕,我们打算等大学毕业了再……”
“我不想知道你们到哪一步了。”严驰飞很暴力地往他嘴边怼了一杯酒。
江路哦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还在想着应该怎么和他开口问谢临君的事儿,结果严驰飞自己就说了。
说明严驰飞今天这场聚会不光是想聚会,而是下定了决心,正儿八经地想和自己说说谢临君。
“我其实挺怕他的,”严驰飞顿了会儿,盯着杯子里反光的酒面看,“高一……上半学期,你没转过来的时候,他特别阴沉。”
“嗯。”江路点了下头。
那个时候的谢临君确实阴沉。
半小时憋不出一个屁,还整天拉着个脸。
“这个镇子上的人其实……挺多的,也不能说多,地方小了,人一多,很多事情就……大家都知道了,”严驰飞说,“镇子上的人总说……谢临君他们那一家都有点儿神经病,包括谢临君这个孩子。”
江路没说话。
“偏执、易怒又擅长隐藏情绪,他们都说他很恐怖,”严驰飞说,“后来高一了,我和他一个班,亲眼看见他打人的时候才觉得,这人是真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