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江路斟酌了一下用词,“狐朋狗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回去了,”谢临君看了眼巷子外江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推过来的自行车,“拜拜。”
“啊,”严驰飞吸了口烟,“拜拜。”
“再见,”江路冲着严驰飞挥了挥手,“下次一起打游戏。”
严驰飞这才放松下来,紧绷的肩膀也塌了下去,嘴角叼着烟,视线在江路和谢临君的耳垂上扫了眼,笑道:“好。”
第63章 干燥。
年轻的女人坐在窗边,将淡色的窗帘撩起一个边,望见气冲冲跑过来的男孩儿不禁抿唇笑了起来,她放下窗帘,起身到了门口,才刚弯下腰张开双臂,男孩儿就扑了过来,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在了她的衣服上。
“怎么不继续玩儿啦?”女人好笑地卷起男孩儿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绕了绕后拖住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进了屋。
“谢临君又打我,”男孩儿瘪着嘴,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落,“他根本不想和我做朋友!”
“他想的呀。”女人抱着男孩儿坐到沙发上,轻缓地拍着他的背,眼神却是有些放空的,“他为什么会打你呢?”
“我不知道。”男孩儿摇了摇头,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刚哭过的眼眶泛着令人心疼的红,睫毛还是湿的,眼角挂着两颗泪珠,他抬手抹去,轻声道,“妈妈,我不想和他玩儿,我可不可以不去他家了?”
女人没有说话,她拍着男孩儿背的手一直没有停下,得不到回应的男孩儿也嘟着嘴不做声了,重新趴回女人的肩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慢慢的感受到了一股倦意。
哭过的小孩儿最容易困,又常常在睡梦中得不到安稳。
在眼皮即将合拢之际,男孩儿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露出的手臂上立刻起了层鸡皮疙瘩,他皱起眉,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往女人怀里蹭了蹭。
“不可以啊,”他听见了女人低沉得有些可怕的声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