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停留在浴室虚掩着门上,然后慢慢走了过去。里面没有水声,透过门的缝隙,孟钦时看见了坐在浴缸边上的秦锦,他背对着自己,消瘦的肩膀不断起伏着,仔细去听还有急促且轻微的喘息声,那姿势与动作孟钦时并不陌生,想到此处他的心不禁狂跳了起来。
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浴室大门默默地念了好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这会儿如果进去了,秦锦一定会被吓到,万一吓出个好歹来,那他俩以后可怎么办?正人君子孟钦时本着为长远计,咬咬牙光速溜回了卧室。
然而他的小兄弟却没那么听使唤,这会儿已经在给他火上浇油了。
“真操蛋!”孟钦时闭了闭眼,脑海里全是刚刚所看见的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秦锦,褪到腰际的睡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白到几乎透明,窄肩细腰,后背的蝴蝶骨,被清晨的日光包裹上一层薄薄的光。
孟钦时回头看了一眼,顺手将门给反锁上,他得趁着秦锦还没回来,光速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不然一定会被后者当成变态一脚踹出大门。
待到他解决完毕,正拿纸擦抢的时候,房门传来了动静。屋外的秦锦先是拧了拧门锁,然后开始敲门:“孟钦时,你在干嘛?”
孟钦时登时一个激灵,光速穿好裤子,把手里的纸胡乱一包塞进了裤兜里,匆匆忙忙的上前去开门:“来了来了!”
房门被打开了,秦锦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发梢的水珠顺着纤长的脖颈一路往下淌。他皱着眉,看着一脸心虚的孟钦时:“你锁门干嘛?”
“啊?!”孟钦时愣了一下,表情极为不自然:“我…那个……我睡迷糊了,以为在我自己家,就习惯性的锁门了。”
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智商是不是也跟着射/进卫生纸里了。
秦锦的目光如同一台全方位扫描的仪器,将孟钦时从头到脚扫试了一遍,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他鼓鼓囊囊的裤兜,盯着半截没来得及塞进去的卫生纸,一脸冷漠道:“你不会在我房间里打|飞机了吧?”
“我没有!”孟钦时下意识地反驳,然而脸上却满当当地写着被发现了。
秦锦权当做没听见,摘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扔进他怀里,然后径直走进房间:“还不滚去洗个澡!”
吃完早餐后,孟钦时以写检讨要两个人一起才更加有灵感为由,强行把秦锦拽回了自己家。自从孟家夫妇去了外地工作以后,孟钦时的家里也变得空荡荡的,虽然日常卫生都有钟点工来打扫,屋子看上去依旧整洁,但终究是少了点烟火气。
孟钦时像是迎来了百年难得一遇的贵客一样,忙前忙后。
“来!这我妈寄回来的牛肉干,我觉得特别好吃,你尝尝?”
“还有这个,这是我姐夫从比利时带回来的巧克力,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