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文捋着他赤裸的后背,摸到了那些疤痕。他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抚摸。另一边手去摸烟,装作没留意到一样。
然而格老板知道对方感觉到了那些伤疤,在岩文点了烟之际,他把烟摘了,自己含上,放开了岩文。
他说岩司令,我不该提要求的,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我和岚家了,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格老板呼出一口浓烈的烟雾,叹气。
他说我知道自己身子脏,所以我也没想过独占你,如果你看上了哪个,你要去弄,我是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和你生气的。我不是小哲,就是……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你心里知道,你就算像岚家这样对我,我也没有怨言。
岩文连忙搂住格老板,他说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觉得你脏,真不觉得。
格老板把烟塞回岩文的嘴里,把脑袋埋进岩文的颈窝。格老板不住地叹气,想用这样的方法把眼泪又憋了回去。
但岩文仍然觉得颈窝有一点湿润。
天空的亮光从窗帘外透进来,照着屋内飞舞的尘埃。此刻他们看不到黑色的旗帜,只能看到墙边攀爬的藤蔓,和随着寒风飘落的叶片。
那一刻岩文觉着,这大概很接近他幻想过的,关于“美好”的景象。
如果把窗帘彻底拉开时看不到站岗的士兵和手中的枪管,如果他和格老板能走出安全屋,走到外面的街上,如果他能脱掉军装,如果没有冷鹫军地黑旗,也没有岚家布在边界的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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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岩文起床后便让老青去和柳军通报一声,前一天晚上没有通报,也是担心痕肖在场,闹起来情况不好看。毕竟岩文不确定冷鹫军到底什么时候来清扫,尽早做准备也好些。
修礼闹着要去,浩凌也要去,两人眼见着又要吵起来,格老板说修礼去,去了之后在雨雾绕一圈,看看情况,也免得你俩在车里打起来。
修礼高兴极了,就差没拍一把浩凌的屁股。
等到修礼出门后,浩凌叫住了格老板。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格老板单独谈话,不要叫岩文。格老板会意,吃了早餐之后就找了个借口,跟浩凌到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