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没有陆晚山的名字。
庄西辞连续确认了三遍,才相信陆晚山真的不会来。
他颓然地坐在练习室的地上,没了再练习下去的心思。庄西辞给班长发了一条短信,说他临时有事回不去,就没法再表演节目,让班长重新找个人吧。
发完短信庄西辞就关了手机,然后在练习室里傻坐了一下午。
他那样做兴许很不道德,但庄西辞不想管那么多,对于他来说,会答应去表演节目,是以为陆晚山会来,可既然确定陆晚山不会来,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去表演节目。
花费心思准备的节目,观众从来不是学校上千的师生,反而仅仅是那一个叫陆晚山的男人。
好在六年过去,当年被迫中断的节目,如今兜兜转转,却还是得以弹奏给另一当事人听。
庄西辞从回忆中走出来,嘴角仍噙着一抹笑,听着悠扬悦耳的琴声,他小声地补充了几句歌词。
“Iswearbythemoonandthestarsinthesky,i'llbethere.”
(我对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发誓,我会在那里。)
“Iswearliketheshadowthat'sbyyouside”.”
(我发誓我会如影随形伴在你左右。)
“Forbetterorworsetilldeathdouspart,i'llloveyouwitheverybeatofmyheart.”
(无论顺遂或艰辛,直至死亡叫我们分开,我用每份心跳的力量爱你。)
一曲终了,庄西辞低着头缓了会神,确保情绪恢复正常后,才起身朝陆晚山走去,而陆晚山仍旧站在最开始的地方。
“我弹完了,”庄西辞故作轻松,不想让陆晚山听出他话里行间的紧张,“陆老师听出来是什么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