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捧哏啊!”岳清为难道。
戴林抿了抿嘴,什么话都没有说,伸手朝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嘴里还自带音效“啪”了一声。
岳清一脸懵逼,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个反应就不行了。”戴林道,“作为一个合格的捧哏,你要知道如何配合自己的搭档。”
说完这话,他转身朝陈振宇“啪”地开了一枪,对方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中弹的反应,倒在地上之后还抽搐了两下。
“你都中弹身亡了,怎么躺在地上还动弹?”戴林笑问。
“你枪法太差劲了,没击中要害。”陈振宇道,“我还没死透。”
戴林闻言,假装填充弹药,又朝他的两腿之间“开了一枪”。
“你们家要害在这里啊!”陈振宇不满道。
“对啊,我们的要害都在这里。”戴林摊了摊手,道,“难道你跟我们构造不一样?”
岳清听懂了对方的梗,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也要玩!”谭畅道。
戴林将手指向他,“啪”地开了一枪。
谭畅并没有假装中枪倒地,而是原地翻了个跟头。
然而由于功夫不到家,他落地的时候脚下一滑,表演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地有点滑。”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岳清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谭畅红着脸摇了摇头,“你可以把刚才看到的忘掉了。”
岳清强忍着笑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戴林和陈振宇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总有种被塞了一大把狗粮的感觉。
戴林清了清喉咙,道:“捧哏虽然看着比逗哏轻松,其实里面也有门道。”
“没错。”陈振宇应和道。
他跟戴林一起搭档说相声的时候,担任的角色就是捧哏。同样的话用不同的声调和语气说出来,效果也会截然不同。
举个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卧槽”这两个字,wo读轻声,cao读四声,表达的就是赞赏。
相反,假如wo读四声,cao读轻声,传达的情感就是震惊。
若是wo读三声,cao读四声,那就意味着对方正处于愤怒的状态。
岳清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一时间,相声社里各种“卧槽”的声音此起彼伏。
相声社的指导老师从门口路过,听到这动静简直惊呆了。
这帮熊孩子难道是疯了?!
他阴沉着脸,推开了社团活动室的门,吼道:“都干什么呢!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给点甜头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社团活动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安静得就算地上掉了根针都能听见。
这倒也难怪,相声社的指导老师穿着个夹克,满脸都是凶相,乍一看跟黑社会似的。不过按照戴林的说法,对方虽然瞧着很不好惹,实际上却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相声社能存活至今多亏了对方从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