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买了卸妆水,那个一擦就没了。”季浔另一只手轻轻触碰顾临玦唇上那一刻小块破皮,苦笑,“你这样用那个卸妆水会不会疼啊?”
他声音轻柔,指腹的触摸带着粘腻的暧昧。
季浔身在其中不知暧昧,顾临玦却感觉得到,他听到耳鼓传来渐渐加快的心跳,一时间不知道是要继续指责季浔的擅作主张并且拍开他的手,还是维持这个姿势,借助窗帘遮掩的昏暗,独享这一个人的心动。
顾临玦垂下眼帘,带着示弱的味道,含糊不清地说:“那怎莫吧?(那怎么办)”
季浔松开手,掌心贴着顾临玦的后颈,拍了拍,起身,“把边上没破的地方擦了吧,破皮的地方就...嗯...让它自然褪色?”他又在行李箱里翻找,“这唇釉没有毒,你别担心,吃下去就当尝鲜吧。”
神他妈尝鲜?有这样尝鲜的?那干了这管口红岂不是尝得更彻底?
顾临玦眉心直跳,默默看着季浔左手拿着一小瓶卸妆水,右手顺便在桌子上抽了两张纸朝自己走。
“没有棉签,先凑活着用吧。”
他摆摆手制止住季浔蠢蠢欲动要帮自己卸口红的动作,一是怕他毛手毛脚的,二是不放心自己会不会心猿意马。
“我自己来,你边上呆着。”
季浔知道自己这事儿做的有点不对,顺从的把手上的东西递交出去,屁颠颠跟在顾临玦身后,护送他到了卫生间,看着面前的门“砰”地关在自己面前。
伤口什么的顾临玦也不是很在意,沾了点卸妆水左右蹭蹭就卸完了,虽然卸妆水接触到伤口有点刺痛感,但这点痛总比盯着大红唇回去被徐惠盯着问怎么回事好多了。
洗了把脸出去,季浔已经把窗帘拉开,窗外已然黄昏,小区的幢幢高楼早早亮起了灯,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季浔半躺在床头,一条笔直的长腿不安分地垂在床边,来回晃动。手指动作飞快,明显在和人聊天。
听到卫生间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习惯性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扬了扬手机,“八点零三了,我哥说马上就到楼下了。”
顾临玦洗完脸也没特意擦,顺手抹了一把就出来了,没被甩开的水珠顺这侧脸滑下,滴落于下颌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