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明明有能力解救他的时候,我没法袖手旁观。
——
“只有我能救他。”
我说出了沉默许久后的第一句话。
随后像是打开了闸门,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挤到嘴边,甚至连思考都没,跟自来水似的一股脑全涌出来。
——
“我就那么放着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消耗才华、活力甚至是生命,他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他活不了啊哥。”
我抬个手花点钱,他就能活。
“这就是我随手的事儿,无论他要干什么想干什么,我心里是踏实的。”
就好比你把路边纸箱子装的一窝小奶猫抱到宠物店,就好比你给边远山区的小孩儿捐的一件衣服。
“损失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我可以通过工作、努力赚回来,可他这个鲜活的人不会再有了啊。”
——
“哥你也说了,你提醒过我无数回,但凡我多躺一秒钟,他就能超过我。他有好的资质优越的能力、才华,只要给他这个机会,他就能大放异彩。我对他是欣赏是悲怜,就像高山流水寻觅的知音,我想有这么一个跟我那么像的人,他无论在哪儿,都能过得更好。于曼不给他这个机会,‘彗星’不给他这个机会,甚至现在没人想给他机会。他们就是一味地打压他踩他骂他,指着鼻子咒他死,为什么啊?”
“没有过错的人,凭什么就得忍受这些指名道姓的侮辱啊?”
我就是看他好,就是看不过他的光芒被淹没。
——
“姜儒赫。”我还要再说什么,伟哥忽然打断了我,他看着我轻笑一声,调侃或轻蔑地问:“你是谁啊?”
你管的怎么那么多?
那么多污言秽语和肮脏血腥的暴力,你怎么不管?
——
是啊,那么多不公平和无可奈何,我怎么不抬抬手去管一管?
——
因为。
——
“我心疼他。”
沉默了许久我回答他。
——
莫名其妙地,因为在各自有苦楚的所有人里,我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那群人里。
我只心疼他。
——
又过了一会儿,我无奈地回看他一眼,然后颓丧地回答他:“我就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