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坐在立柜和墙之间的缝隙里,垂着头,将脸埋在膝间。
略长的刘海软趴趴地垂下来,将他耳朵和侧脸盖得严严实实。
他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
这里比客厅还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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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慢慢靠近他,伸直的手将要碰到他头顶时我停下来,在他对面缓缓蹲下。
“……黎漾,我来了。”
——
“……”
“你……”一点都不好。
——
喉咙处痒得厉害,鼻头一阵泛酸。
“黎漾……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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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看到他这一刻,比之前担心他安危的每一刻都更难受。
胸口这一块,尤其地疼。
——
他能听见我在说话,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只是不想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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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遭了一场无妄之灾,成了各方利益下的牺牲品。
可他不能说,不能平静地说没事。
甚至只能被迫待在家里,蹲在这,默默消化这场估计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祸端。
——
槽牙咬着口腔里的肉,一点点研磨着,我才能清醒地继续自言自语。
——
“黎漾,理理我。”
——
眼前忽然一黑,面前的人影一动,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由着惯性被他扑在地上,也在同时被他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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