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太大,他无法把身子团的更紧,这样坚持了一会儿,身子慢慢发麻了。睁开眼,看见老吴坐在他跟前抱着个冒着热气的大茶缸。“水~给我点水~”他太想喝点热水了。
“水?我来吧。”身后是尚文的声音,制止了想要起身的老吴。夏寒山心知不妙,但实在口渴,如果有点凉水也是好的。刚这么想着,背后突然一阵刺骨的凉意,仿佛贴在了一块冰上。夏寒山弓着的腰受激一挺,啊的叫出声来。他急忙回身,发现尚文刚把一块浸了冷水的毛巾从他背上收回来,又放回旁边的水盆里沾湿。
“你是该擦擦身了。”尚文看他回身,把嘀嗒着冷水的毛巾捞出来去擦他前胸和肚腹。夏寒山浑身大抖,扭腰挺腹也躲不开,肩膀被尚文摁着,任由那冰块一般的毛巾在自己身上揉搓。
尚文这样确实是帮助了夏寒山,擦了几盆凉水,夏寒山反而感觉不到冷了。挂水反应过去了。尚文这才给他喝了热水。老吴殷勤地给他换了床单和衣服,夏寒山舒服了许多,还吃了老吴给他煮的饭。
对于夏寒山来说,这样的时候总是很短暂。下午,三瓶催产剂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他坐卧不安,那种熟悉而可怕的感觉终于开始。满腹发胀发硬,一阵阵恶心。他躺也躺不住,挣扎着坐起来,又撑不住想躺,如此反覆,怎么着都难受。终于又一次起身的时候,喉头一顶,将胃里那点东西都吐了出来。
夏寒山倒回床上不停翻腾。催产剂递进地发挥作用,肚子如同揣了块逐渐膨胀的石头,又胀又沈。他的喘气越来越重,鼻翼急速翕张,表情痛不可耐,不停的想要抬起屁股转动身子。
尚文掀开毯子,看到他的肚子高隆发亮,手感坚不可按,觉得到时候了,便将他裤子脱去,观察他的穴口。
夏寒山看着自己高挺眼前的大腹,还有旁边一脸轻松的尚文,仿佛又在经历一次熟悉的噩梦。他咬紧牙关不想喊出来,但喉咙里还是不可自禁地呜咽着。
可这阵痛持续到夜幕降临,胎位不降,羊水不破,宫缩也减弱了。果然被小改说着了,催产剂对他作用不大。痛了一个白天,没有任何进展。
房里只在角落里开了盏昏暗小灯,即使如此,床上夏寒山的腹部也突兀地刺眼。尚文手按在那高隆的腹顶,看着虚脱一样不再挣动的夏寒山,想到小改临别时所授另一办法,犹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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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山的腹部逐渐松弛下来,他疲惫地发出断续的鼾声,沉沉睡去。尚文自己也又困又乏,直到第二天早起才找老吴要了器具,嘱咐他尽管专心照顾生意,不必过来帮忙。再仔细揉动夏寒山的肚子,确认催产素的作用完全消失,决定开始操作。戴上橡胶手套,将熟睡中的夏寒山推为侧躺,背对自己,看到他的后穴紧紧收缩--很难想象半个月前曾从这里娩出一个成形的胎儿。
手指压住细小的褶皱,橡皮管缓缓插入。夏寒山没有动。经过前日整整一天的阵痛,些微的不适不足以让他苏醒。只是身体仍对此做出本能反应,他臀部缩了几下,菊穴将插入约10厘米的橡皮管收紧,尚文轻轻拔了拔,夹得挺牢,于是让他躺平,挤压着手里的水囊。
由于夏寒山体内胎儿迟迟不入盆,胎位较高,腹底相对没有那么高隆。而随着甘油的不断压入,那里渐渐胀大。
夏寒山开始不安地晃动,微微哼出声。尚文低头看看已经注入了大概300毫升,停止压水,拔出橡皮管的同时塞入了肛塞。夏寒山挪动了一下屁股,双手不断地摸着鼓胀的下腹,呻吟着醒了过来。
又开始了吧。他想。小肚子冰凉而胀痛,还绊着阵阵绞痛。肚皮又紧张了,但是……似乎和之前宫缩的痛不大一样。
尚文轻轻揉搓着变得更加膨隆的地方,加力按摩着。“别……别……”这动作加剧了腹下的绞痛,夏寒山躲避着,但又被摁着身子动也动不了。绞痛迅速转化为强烈的便意,夏寒山觉得可能要生了,手摸下去扳住大腿用力,憋得脸都红了,但后穴堵着,也是胀痛不已。他想去摸,却被尚文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