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久的木门架不住他的力道,几下就被踹开,里头散发出腐败的人气,洋洋盈耳的啼泣声戛然而止,尖叫声和骂声乱成一锅隔夜烂粥。
男人没穿好衣服,骂骂咧咧地在地上跳,努力将另一条腿塞进肥大的内裤里,祝燃顺手抄起摆在门边的羽毛球拍,狠狠敲了一下对方的膝盖。
“你什么烂逼生的东西?”
对方立即吃痛地半跪了下去。
显然打架的事在祝燃这里讨不到任何巧,球拍跟着要往对方头顶落下去的前一秒,他被人从后面用力地握住了手腕,“学长。”
拉客拉到家里来,钟渊回家取书,偶然和嫖客狭路相逢。色鬼到处都是,竟然打起钟渊的主意,自然,两方都没捞到什么便宜。这嫖客骂街之间,买套的妈妈回来,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一巴掌,也像是落在祝燃脸上。
死灰一片。
这漂亮妈妈抓着被子作遮羞布,嘴巴很不干净。祝燃气到头昏,忍无可忍,决定暂时忘掉这女人是钟渊妈妈的身份,“你这女的是不是贱骨头?学校里那些老师都巴不得钟渊是自己亲生儿子,你不要这个儿子干脆给别人养好了……”
“我的儿子我自己爱怎么养怎么养!你觉得自己又是什么好玩意?你以为你对我儿子存的心思我看不出来?”坐在床上的女人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死了妈的东西,你去卖屁眼养他啊?”
祝燃听了,并不生气,反倒笑了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一直紧紧抓着他手腕的钟渊叫了一声,“妈。”
女人闭了嘴。
钟渊将祝燃拉到自己身后,接过他手里的羽毛球拍,语气冷冷地,指了指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滚。”
闹剧差不多将结束了,嫖客离开,擦身而过时大声骂了一句晦气,跟着又被祝燃轻飘飘地叫住。男人扭头,祝燃笑笑,“我记住你了。”
叫人作呕的脸露出一瞬间的茫然神采,腻得脸上的油光撸下来都可炒菜,一想到这般十八流货色对钟渊动过心思,都直教人想要立马从长江大桥上跳下去。
“别让我再看见你。”祝燃语气愉快,“你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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