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收着,别让人知道了。”戴春城说。
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说到底,孙家和他没有血海深仇,孙文岭只是个草包,身边的人怂恿他,他就傻不拉几地送上去当炮灰。裘严既然已经替他给了个教训,就算礼尚往来了。如果孙家再有动作,戴春城也不怕。贿赂警察的罪名大着呢,他一点也不担心。
金燕见他心情还算不错,犹犹豫豫地说:“先生,还有个事情……”
“怎么了?”
“是关于裘先生的。”
“裘严?”
金燕低头说:“裘平先生从警察局出来那天,裘严先生和他在客厅里说话,我听了一点。”
戴春城脸色一变,呵斥:“你敢偷听?”
金燕吓得眼睛立刻红了,噗通跪下来:“我……我不敢了,先生。”
戴春城压抑着怒气:“金燕,我留你下来是因为佘秀,你要搞清楚。你做不好,就等于佘秀做不好。”他这话说得很轻,到了金燕心里,却变得非常沉重。
“我不敢了,先生。”小姑娘吓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戴春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记着,这个家里,永远是裘严做主。有一天,我不在了,只要裘严还在,这个家就在。明白吗?”
金燕诚惶诚恐地点头。
“起来吧。”戴春城说:“都听到什么了,说说。”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站起来,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是。我听到……我听到裘平说监狱什么的,本来我只是想下去送牛奶,但是裘严先生好像很不高兴,我就不敢走过去,只能停在楼梯上。裘平还说,还说……如果裘先生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他就一脖子吊死。”
裘平虽然性格冲动,但不是这么极端的人。戴春城皱眉:“监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