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城拨弄着茶碗盖:“还没想好,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你闲不下来的,就是个操劳命。接点私活呗?我这儿还有不少人想认识你的。”
“有人找你拉皮条?”
陈颐很不高兴:“怎么说话的?”
戴春城太了解他了,只是懒得揭穿。陈颐不仅傻还虚荣,人家在牌桌上夸他两句好话,再求一求,他张口即来,也不想想人家是不是别有用心、自己能不能帮得上。戴春城不打算陪他胡闹,他今天出来是打算去酒庄看酒,结婚纪念日要挑两支好一点的香槟。
陈颐也知道家宴的事,他看得出来戴春城真的花了心思在上面。以前戴春城不是这样的人,他把公务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是和裘严结婚后,戴春城才开始变化的。陈颐想不明白,裘严这男人这么好,能让戴先生甘心脱下制服穿围裙?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怎么说你?”陈颐替他觉得不值得:“被一个年纪小的迷了心窍,又当丈夫又当保姆,迟早晚节不保!噢,人家赶时髦谈年下恋,你也赶时髦啊?年轻漂亮的玩玩也就算了,真的把自己赔进去像什么话。”
戴春城一边听他说一边看酒,只当没听见。
陈颐继续:“商场上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是今天河东明天河西谁也不能保证。我当然是希望姓裘的能站稳了,那万一不能呢?你又辞职了,你们俩口子喝西北风?”
戴春城皱眉:“婚都结了,说这些干什么?”
陈颐叹气:“你是真的爱他吧?”
戴春城不说话,陈颐就当他默认了。很多人都觉得戴春城辞职的事情不简单,名门大户里的夫妻就算是有一定感情基础,不至于真的爱到牺牲事业前途的份上。戴春城的职位不低,他放弃事业,肯定另有打算,绝不可能是因为爱情。
没想到人家真的只是为了丈夫,没有别的想法。
戴春城挑到了酒。
两人往地下酒库的出口走,戴春城突然说:“别人不相信没关系,我现在只想全副精力支持他。我好不容易和他结了婚,这个婚姻我一定会和他走下去。”
陈颐等他付完了钱,说:“你不怕有人找麻烦?”
戴春城眉头一跳,但是步子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