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芝问他:“里面要刻你的名字?”
杜君棠点点头,“用我的笔迹吧。”
柳红芝随手丢了张纸给杜君棠,让他写。
杜君棠提着笔,将要落时,顿了顿,那犹豫很短暂,笔落下去时,纸上只留下两个字。
“八六?”柳红芝拿着那张纸在光下看,“你什么时候还给自己整了个艺名。”
杜君棠早习惯了柳红芝胡说八道的功力,他认真看着那条几近完美的choker,说:“不是艺名,是爱称。”
柳红芝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一脸受不了。
她思索片刻,说:“你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圈里要知道你给奴戴项圈,估计要炸了吧。”
没等杜君棠作答,柳红芝很快又恍然道:“是不是你那个小保镖?!嗯?上次来我这儿拿刑具那个!操,肯定是。我想起来之前在哪儿见过这狗项圈了,他戴过是不是?”
杜君棠唇角微微陷下去,没说话,只是露出个肯定的笑。
柳红芝看了他一眼,觉得瘆得慌,摇了摇头,嘴里“啧”了一声,继续认真工作。
完工时,柳红芝拿了个素色的包装盒把她费了一宿神的choker装好,递给了杜君棠。
杜君棠正要付款,柳红芝说,把另五条留下吧,她好挂上店里,卖个名头,什么“杜二少家犬同款”之类的。
杜君棠坚决地摇摇头,把六条choker的钱全付了,还额外多了好几倍辛苦费,数目可观,完全值得柳红芝这一宿的折腾。
柳红芝满意地收了款,把杜君棠送出工作室时,略显疲倦地倚在门口打哈欠,心里还惦记着那份商机,做了最后的无谓挣扎,“买回去又不送,不如留我这儿呢,能再利用。”
杜君棠闻言,在楼道里停了停,安静很漫长,只剩楼外早起的鸟叽叽喳喳地叫。
柳红芝以为杜君棠不会回她这一句。她看楼道的灯勾勒杜君棠的轮廓,杜君棠来找她时穿得随意休闲,此时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拎着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