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牛脾气!你甭管了,回这儿就是。”
从温家出来,两人上了温玉骋的车,温玉骋开车就走,方惟也不问拉他去哪儿。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谈不上沉重,却是有些压抑。路上的风景都是见过的,虽然随着时光发生很多改变,和记忆里总的相差不多。辗转见到XX公墓的招牌,方惟心里回荡一句:果不其然。
今天是那人的忌日,他的印象都模糊了,他却依然清晰。
十几年了啊!
墓园里的树木总是郁郁,但阴气森森,从不会令人觉得舒服。
不是扫墓的时节,又是下午,一排排松柏墓碑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一人高的柏树旁,白色的墓碑前摆放着黄白的花朵,未干枯,亦不鲜嫩,照这样的烈日与气温,该是上午留下的。
墓碑上照片里的人儿,面容白皙清秀,笑容含蓄腼腆,永远定格在最灿烂的青春。
魏桓——方惟舅舅的长子,小方惟两岁的表弟,离世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二岁,自杀,割脉并跳楼。
没有鲜花,没有祭品,更没有言语,方惟和温玉骋只是沉默地在墓碑前伫立,视线停留在那永远不会再变化的容颜上,久久不动。
不约而同收回视线时,便是两人一同离去。
出了墓园,跺脚散掉身上沾染的阴霾气氛,两人比来前都轻松不少。
“你说那小孩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人坐上车,点颗烟,不着急走,聊了起来。
温玉骋不拐弯,直接说到岳小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