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周瑞笑了,凑上去蜻蜓点水地一吻:

“你都把人掰弯了,还口是心非?”

楚生一扭头:

“立场不坚定的两头草才会轻易动摇。”

周瑞一捞将楚生抱坐到自己腿上。

“那我再‘动摇’下?”

楚生感觉到那顶在自己腿根的硬物,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使劲挣扎。周瑞却被楚生这一扭弄得欲火焚身,眸中一暗就抓了楚生的睡裤往下扯,楚生吓得惊叫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小毛球从正看戏的月饼头上一跃而起,做超人飞天状,随后将两只前伸的小爪子深深地插进了胆敢实施家暴的爸爸的鼻孔里……

于是周瑞的鼻子里塞了两坨棉花,想去揪汤圆教训,却被月饼挡住了视线,“呜呜”叫着求情。

“不孝子!”周瑞叹。

楚生在一旁笑。

下午两人去逛书店和超市,回来太累,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楚生便被一种奇怪的叫声吵醒了,“啾啾”的似乎是小鸟,又有些不像。楚生睁开眼,就见了一张放大的脸。对视片刻,楚生对俯在身上的人道:“蛤蟆功?”

周瑞笑得高深莫测,用胡渣蹭蹭楚生的脸,楚生“嗷”的一声叫,食指狂戳周瑞后背。周瑞一把抓住楚生手腕:“一阳指?”

楚生仰天大笑三声:

“不错,欧阳峰,你的死期到了!”

周瑞一口咬住楚生的耳廓:

“是‘欲仙欲死’的‘死’吗?”

楚生霎时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推开周瑞:

“我去看看什么在叫……”说着一溜烟地跑了,留欲求不满的老狐狸在床上郁闷。

楚生走在旋转楼梯上,心也跟着拧了几圈。

虽然感情都理顺了,肉啊什么的也该水到渠成了,但对这事楚生总怀着本能的恐惧,以至于屡次临阵退缩,让双方都很郁闷。

楚生知道,屡战屡败越挫越勇这种形容绝对不适合用在周瑞身上。再这样下去,恐怕那来之不易的感情又要停滞不前了……

顺着那“啾啾”的叫声,楚生来到了楼下客厅,只见汤圆趴在沙发靠背上,青蛙般鼓着腮帮子和腹部发出一连串小鸟般的叫声,而月饼则前爪搭在沙发靠背上有些担心地盯着汤圆。

察觉到楚生在身后,月饼回过头来,呜呜地叫了几声像是求助。楚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汤圆会发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声音,看汤圆的样子,倒像止不住的打嗝。楚生于是去厨房拿来汤圆的专用水壶和小瓜子,汤圆却只专心叫着,看也不看妈妈一眼。楚生有些慌了,该不会生什么病了吧?

“是发情。”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周瑞道。

楚生“啊”了声:

“汤圆也会?”

“食色性也。”周瑞从厨房里端出热着的两碗粥:

“是动物就有基本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