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呼吸,熊樛木才有气无力地说:“叫我组长!”
“哦,那熊组长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你……”熊樛木犹豫着,在看到亲戚们审视的目光后,接着说,“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一个人,额……”
大年夜怎么可能有空?熊樛木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什么!你居然一个人待着,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什么?”熊樛木难以置信地说,“你干嘛要过……”
“爸,老爹,我出去接个朋友过来!”
熊樛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明显不是跟自己说的话,几番张嘴,到都来不及阻止,因为他已经听到包淼水关房门的声音了。
“所以到底在哪?”
熊樛木很想按住包淼水的肩膀叫他不要过来,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报出了地址。
挂了电话,熊樛木举着手机,看着熊父说:“你满意了吧,他一会儿就到。”
熊父黑着脸,默默地坐在了一旁。
熊樛木也懒得管收敛了的亲戚,独自靠在墙边不说话。
在等待包淼水的时候,熊樛木看似冷静,实则脑内一直在设想等下见到包淼水的N种开场,和应对的话。
不知道包淼水到底是从哪里出发的,没让熊樛木等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来了。”后母跑去开门。
“诶?阿姨好!”
包淼水疑惑地跟着熊樛木的后母走进客厅,在看到一客厅的人后更加疑惑了,他笑着跟众人问好,然后看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熊樛木,无声地问:“你不是说你你个人吗?”
熊樛木看了眼那些亲戚,低声回答:“我确实是一个人。”
不等包淼水开口,熊樛木看向熊父说:“那我现在就走了。”说完拉着一脸懵逼的包淼水往外走。
后母见熊樛木真的要走了,着急地拽了拽熊父的手。
“熊樛木!”熊父一声喊住熊樛木,在熊樛木看过来的视线里,强撑着说,“你,你不是刑警队的吗?你,你弟被别人陷害,现在在审问期间,你,你联系人把他带出来。”
“扑哧!”熊樛木被气笑了,无语地看着熊父说,“既然是被陷害的,那你急什么,我相信法律会给他公正的。”
“你!你不是队长嘛!这点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熊樛木不想再跟熊父多说一句,抓着包淼水的手往外走。
“你必须救我儿子出来!”后母见状突然激动地从后面抱住熊樛木,同时用力地向后拽。
熊樛木抓住后母的手,一用力就将她甩在了地上。
后母被摔得一愣,随后边重新扑向熊樛木边叫道:“你,你居然打我!没天理啦——”
熊父和其他亲戚见状也七手八脚地扑过来,边拉扯熊樛木边七嘴八舌地斥责他。
“你们住手!你们住手啊!”
被挤出战圈的包淼水,这边扒扒,那边拉拉,除了弄出一身汗外,一个人也没拉开。
在看到熊樛木脸上不知被谁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的时候,包淼水沉默了一下,走到桌边抓起一个玻璃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