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琸粗喘着搂住他。
阮韶好不容易才把视线聚在他脸上,说:“我想我……没那么……讨厌你了……”
刘琸深深凝视他片刻,双臂猛地将他紧箍入怀,一个翻身压住,挺腰狠狠撞击着怀中之人。阮韶的尖叫被他堵在唇尖,被这波涛汹涌的快感逼到极致,泪水滑落。刘琸情狂难控,挤压太久的各种情绪呼啸而出,如滚烫的岩浆将他淹没。他红了眼死命操干,只恨不得和身下的人融合成一体,再也不分开。
阮韶被他紧箍得喘不过气,眼里尽是炫目扭曲的光晕。他也死死将刘琸抱住,手指陷进他背上肌肉里,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身,后穴吞咬住体内的硬物,痉挛绞缩。
快要窒息之际,耳边爆发出男人痛快舒畅至极的吼声。
仿佛死过一回,两人慢慢从这销魂蚀骨的高潮中苏醒过来。刘琸捞过阮韶汗湿虚软的身子,拥入怀里,盖着薄单,一起斜靠在床头,望着床外波光粼粼的江水。
良久,阮韶幽幽道:“你若当年,就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悔恨痛苦紧揪着刘琸的心,他苦涩地笑,“因为,我嫉妒……从一见面,你眼里就只有阮臻,一直都是。”
阮韶听了,只是微微扬起脸,在刘琸的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用晚膳时,日头西斜,江上凉风习习。阮韶便让船家把桌子摆在船头。小孩子帮忙送菜,却乘大人不注意,溜到了阮韶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递过来一块油纸包着的花生糖。
阮韶惊讶,就听孩子数:“小哥哥,你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哪里疼?”阮韶不解。
孩子认真道:“我以前被爹爹打屁股,娘就给我吃糖,吃了屁股就不疼了。小哥哥也被那恶人打了屁股。我把我的糖给你吃。”
阮韶俊秀的面容被夕阳染得通红一片,接过了糖,半晌才支吾道:“其实,不疼的……”
孩子好奇,“你都被他打得直哭,我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说不疼?”
阮韶脸更红了,极艰难地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有些时候,不是因为疼才哭的。”
孩子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阮韶怕他多嘴乱说,又给了他几枚铜板,叮嘱一番,才把他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