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景瑞明顿时恼羞成怒,将烟大力摁灭在烟灰缸了,然后起身穿外套,说:“得,你们今天不是请我吃饭,是在这里开批斗会,三人斗地主呢!我才是最该先走的。”
景瑞明走了,留下舒飞和高远,还有一桌子菜。
舒飞一脸郁闷的表情问高远:“我今天是不是说过头了?”
高远很想说“是”,老婆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把他们约出来见了一面就够了,谈得好谈不好咱们这样局外人着急也没用啊。
高远说:“怎么说呢?刚才你说景瑞明说得狠了点,咱们虽然是肖帆那一方的,可是,这种明显偏袒的态度不太好吧?既然是帮着人家调解,就应该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才对。”
舒飞说:“嗯,你说得对。现在算了,肖帆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我说话,明天我再给他打电话,好好说他一顿。”
高远顿时叫苦说:“得罪了景瑞明还不够,你还要往肖帆的枪口上碰啊?老婆啊,人家的家务事,你是不是介入得深了点?”
舒飞歉然地说:“我其实根本不爱管人家的闲事,可是,肖帆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的事情只有他帮了我,我一直记着他的人情。所以,现在看着他和景瑞明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里一样,我就特别想引着他们出来。”
高远大概能知道肖帆是在哪种情况下帮了舒飞的,心下恻然,又为了叫舒飞高兴起来,忽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狗腿地说:“老婆别生气。其实,我刚才听着你们说话,我觉得,景瑞明是生气走了,可是,老婆你刚才那些话也没白说,真的是说到了点子上,振耳发聩啊。我觉得他事后会想,而且会朝着你说的那个方向去想,然后会想通的。现在不管了,操不了那么多心。来,老婆,咱们吃饭。”
此时,两人挨得很近,膝盖碰着膝盖,高远暧昧地用小腿蹭着舒飞的腿,说:“好了嘛,别想他们的那些破事儿了,现在就想我吧。来来来,我先把你喂饱。”
舒飞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说:“注意点,不停地都有人上菜呢,小心叫人家看见了!”
舒飞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这都七八个菜了,怎么还在上菜呢?咱们两个人吃不了啊,叫他们别上了。”
高远说:“不行啊,点了的菜不能退的,咱们尽量吃吧,吃不了就算了。”
舒飞问:“你点了多少个菜啊?”
高远说:“八道凉菜,十六道热菜,还有两道面点。”
舒飞惊叫:“你点那么多菜干什么?就是他两人没走,四个人也吃不了啊。”
高远说:“请客吃饭,怎么能束手束脚呢?自然是往多了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