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该死。”杏花抓住木头的手,慌忙撕下一块布给他流血的手包上。
“其实,那个畜生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来找过杏花,刚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腻了。于是前几天我去找他,想让他把弟弟还给我,可是那个畜生竟然恬不知耻说,他之所以不来找杏花并不是他腻了,而是他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你们知道是谁吗?就是我弟弟。他。。。。。。”木头泣不成声无法继续说下去。杏花紧紧的扶着他,像是给他支撑。“我弟弟,他,他只是反应比正常人慢些。。。。他,今年才十三岁,才十三岁啊。。。。。。”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我吗?因为我长到十五岁仍然没有开始发育,你们根本不能想象他有多么的禽兽不如。。。”杏花气愤的说。“这种人根本就死不足惜,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下人就活该遭受这些吗?”
后来木头说,那天是他弟弟满身是血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当时他和杏花在后院里吃饭,他们都吓了一跳,接着他进了房间,看到徐有德的尸体,赶忙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先给土豆(木头的弟弟)换上,然后让杏花赶紧带他离开这,接着他放火烧了整个房间。
事后,衙役们在木头家紧锁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木头的弟弟,那只是个满身伤痕的孩子。
阿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并直面,这是一个阶级社会,没有健全的法制,没有人权,。。。有的只是人吃人,人欺人,人压人。。。。这就是这个世界。
高行进来就看到阿才半死不活的荡在吊床上,“喂,你怎么了?”
阿才没有看他,仍然盯着地面上的某处。“我可以见见木头的弟弟吗?”
高行先是一愣,“哦,可以啊。我带你去。”阿才点了点头,
“现在吗?”阿才又点了点头。看着这样的阿才,高行感觉很不习惯,他知道他在纠结这次的案件。为此他也感到难过,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劝导阿才,只好说“有些时候,有些我们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既无法控制,也帮不上忙。”阿才没有说什么。
两人走在牢房的路上,阿才突然说“。。。。很蹩脚的安慰。”
高行一脸窘相,只听阿才又说,“。。。。不过,谢谢。”
高行有些无措,最后只好挠了挠头,“。。。。不客气。”
站在牢房外的阿才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脏一紧,紧锁眉头,“牢门打开。”
待衙役打开后,阿才走了进去,土豆往墙角又缩了缩。阿才并没有走进他,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呆一会,你们在这他会紧张的。”
高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土豆,“我在外面等你。”
等到牢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阿才在距离土豆最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