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也往推车里看:“哦,我拿了芒果吗?”
柳息风说:“拿了,五盒。你到底想买什么?”
走到结账区,李惊浊若无其事地从货架上扫走一整排冈本,说:“上次那个牌子橡胶味太重。”
“等等。”柳息风抓住李惊浊的手臂,“你……?”
“阴性。”李惊浊假装镇定地快步去结账。
大概是套的数量太多,收银员的目光很暧昧。
李惊浊尽量面无表情。
柳息风却掩不住喜色地对收银员说:“用得完。”说罢还伸长了手绕过后面排队的顾客,又去拿了两瓶润滑剂。
李惊浊在收银台下面踢了柳息风一脚。
柳息风挨了一脚,笑容更甚。
结完账,李惊浊也忍不住笑出声,笑完又说:“你就这么兴奋?”
柳息风满眼激动地说:“你就不兴奋?快上车。”
李惊浊确实也很兴奋,却还是提醒道:“安全驾驶啊老柳。不急在这几十分钟。”
“驾驶?”一上车,柳息风就把李惊浊连同座椅靠背一起放倒,“我不驾驶。傻子才驾驶。”
六十拾年华
他们的柳树苗一天天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好。
他们之间残缺的信任却长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