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说:“够。讲起来要感谢余年。他早料到我有这种得罪了人要还债的时候,所以开了个账户留一部分收入不准我动,就等着今天。”
李惊浊想起余年讲过的话,说:“我也该谢他。曹森岩的事,他叮嘱过我。”
“曹森岩的事情,到此为止。”柳息风说,“我要开始惜命。以后不管什么恩怨,谁再敢打我,我就还手。”
李惊浊听得直笑:“你?还手?”
柳息风说:“不是还有你么。”
李惊浊说:“你想得倒很美。”
柳息风说:“你有责任保护我。”
李惊浊说:“那你的责任是什么?”
柳息风理所当然道:“疼你。”
李惊浊嘴角上翘,有点脸热,于是埋头吃粉,不讲话。
“哎,我跟你讲。”柳息风兴致勃勃地说,“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我都想好了。”
他讲想好,便是真的已经安排妥帖,吃完饭退了房,就叫了辆车去空凤山。这山名李惊浊都没有听人讲过,更不晓得在哪里。
车从大路转到小路,又从小路转到山路,待李惊浊下车之时,只见群山起伏,满目深绿,不见片瓦。
柳息风遥指云雾缭绕的山顶,说:“空凤山上空凤寺,六千八百九十九级山阶。”
李惊浊朝那云烟极目远望,才隐约可见青砖一隅:“那有得爬了。为什么来这里?”
“带你拜访朋友。”柳息风说。
“这还是第一次。”李惊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