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人员猛不迭被他那架势吓了一跳,可很快也就适应了,两个人小心地转移病患,一个人向李惊浊说明镇医院的情况:“拔刀手术镇医院现在做不了——”
“直接送上级医院。”李惊浊方才已经听到过凉子的转述,不再浪费时间重新听一遍,“还来得及。”
待刁子被转移进救护车,曹森岩他们几个也想跟着上去,救护人员说:“不要上这么多人。”
他们几个还是坚持要上,李惊浊喝道:“你们现在浪费的是谁的时间?豹子上来,跟着去医院做个检查,其他人自己叫车。”
最后就四个人上了救护车,刁子躺在担架上,李惊浊和柳息风坐在一边,挨了李惊浊一膝盖的豹子有幸坐在了另一边。
刁子一进救护车,就上了生命体征监护仪,吸氧挂水也一个不少。李惊浊虽然一直面无表情,可直到看到监护仪上的数字,心里才真正松动了一下。
他和救护人员交谈一阵,救护车中便渐渐安静下来。
忽然,他的指尖被一片冰凉的皮肤碰了一下。
柳息风正要握住他的手,可在完全握上前,他就将手抽开了。
“李惊浊。”柳息风低低唤了声。
李惊浊应了一声,将满是血迹的手掌摊开给柳息风看:“脏。”
“我不嫌脏。”柳息风再次将手递过来。
“我嫌。”李惊浊将手收回去。
从午夜到黎明的这段时间,是道路最空的时候,开到太平镇前的路不好走,还费了点工夫,等救护车一开上大路,便在黑暗中飞驰起来,不过三十分钟就到了县医院。
县医院灯火通明。
刁子很快被转移进抢救室。
“马上让护士合血,备2个单位浓缩红细胞。”医生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