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夫的鸡爪手更加用力,几乎要将李惊浊的手指掰断:“你杀过人。有病人死在你手里。”
“你乱说什么?”李惊浊猛地一抽手,吕大夫的指甲在他手上留下几道血印子。
吕大夫对着李惊浊桀桀怪笑道:“你的报应要来了。七月半,中元节,鬼门开,就是报应的时候。”
柳息风将吕大夫推开,把李惊浊揽到自己身后,说:“不要信他讲的。”
李惊浊甩了甩手,说:“我没有信。”说罢,他看向吕大夫,“我给你看了手相,你也要去跟王四爹去说实话。”
吕大夫盯着李惊浊,说:“你收了钱吧。”
李惊浊说:“什么?”
吕大夫说:“病人给了你们好多钱,还是死了吧。”
李惊浊的拳头捏紧了。柳息风说:“你先下山去。我来讲。”
李惊浊压下心中惊怒,沉声说:“不要跟他讲了。讲不通。”
柳息风说:“世界上没有讲不通的人。”
李惊浊不讲话了。他想,这种人,神棍一个,怎么讲?
只见柳息风拿出一个钱夹,抽出两百块钱放在吕大夫面前。
李惊浊难以置信:“柳息风,你这也叫讲通?”
柳息风点点头,坦然道:“是啊。不同的人,不同讲法。”
吕大夫斜睨一眼那两百块钱,又看一眼柳息风的钱夹,拿起他的《周公解梦》,翘着脚继续看起来,边看边抽那杆烟,抽得仿佛腾云驾雾,立时就要升天。
李惊浊说:“你看,还是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