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检验科的人员来。”华云命令道,他退出了房间的现场。
保存如此完好没有任何人进入过的现场在检验人员的检查与勘验下没发现任何的被人进入过的蛛丝马迹,同上次一样留下了一段音频,伴随着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是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低沉带着如孩子般天真诚挚的嗓音,“爱你,送你小花花。”
原先盛放着沈白衣头颅的桌案上只有那一朵令人作呕的白色脑花,华云微微蹙着眉头,沈白衣的尸首连最后一点都没有剩下,作案之人很大胆,故意吃剩下一个头,在接下来再次连头也不剩,这是赤luoluo的挑衅。
完全覆盖整座宅邸的监控也没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在那段时间内这间房子以及周围的监控被人无声无息地干扰,整座庄园在发现沈白衣最后头颅的情况后已经全面封锁,在他离开庄园到回来的这段时间内出去过的人只有几个,相比起婚礼那天人员的复杂情况,或许锁定的范围可以缩小。
华云看着他们清理现场,听着检验人员的汇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走进旁边的卫生间,关上门,胃部的不适感传来,他趴在水池边吐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面双眼发红,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微微溢出充满诱惑性的少年,他捏了捏拳,臭着一张脸。
他本来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据说包治百病,还有一个打黄扫非给人洗脑邪教披着神圣祭司的圣洁外皮实则是虫族王室成员的庸医诊断的,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了,虽然他都不知道没有啪啪啪塞香蕉以及不能生的总攻alpha是怎么怀孕的,但是由不得他不信,他双手掬起一捧凉水洗了一把脸,将那份艳色冲淡,他的心情很忧伤。
华云半晌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穿着洁白的一身炮,戴着单边复古眼镜的一副优雅斯文气质的栾修。
“怎么,孕吐了?”栾修淡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贴心的笑容,好似孩子是他的一样,“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他看了一眼少年扁平被军装皮带勾勒的极为纤细的腰肢,一点都看不出来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应该是怀上的时间不长,孩子还未成形。
栾修掏出几颗酸味的蜜饯,递到少年面前。
华云随手抓了一颗,挺酸还有点甜,味道很不错,看得出来是omega喜欢的精细零食,他一点都没客气地将男人手上剩下的抓走了。
“多吃点酸的好,能够减少孕吐。”栾修温声道,笑的优雅从容。
能不要提醒他不知不觉怀孕了,很有可能是梦里自攻自受的残酷现实吗?华云将手上的蜜饯揣到兜里,粗鲁的一把捏住了栾修的衣襟,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踮起脚尖,捏住男人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栾修十分配合地张开了嘴。
华云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他抬起另一只胳膊将人脖子一捞,给压低下来,用审视的目光检查着,如同给牲口看牙口好不好一般。华云想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的嘴里搅了一圈,没有刚吃完东西可疑的食物残渣。
能对沈白衣做出如此残忍事情而不被人发觉的人恐怕少的可怜,他面前这个男人便是其中一个,华云有些不死心,不满的拍了拍男人银色的后脑勺,“头低一点。”
“……”栾修,这副训牲口一样的口气是闹哪样,他被戴了绿帽子喜当爹要给别人养孩子的气还没消呢,然而他还是顺从地压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