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看了奥德里奇一眼, 淡淡地道:“还好。”
奥德里奇笑了一声, “你是在为宫沉担心吧!”
他并不打算瞒着奥德里奇, 再说也瞒不过,华云点了点头。
奥德里奇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坐。”
他心情极好地为两人分别倒了一杯下午茶。
华云坐下后,听到那个男人用毫无芥蒂轻笑着的声音道:“宫沉其实在二十年前就该死了的, 受了那样重的伤却奇迹般的活过来。”
华云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像是想起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 金发金眸的男人笑容满面,在从花架泄露的细碎斑驳阳光下十分俊美, 苍白的容颜却衬着那分笑容极为诡异。
“你肯定不知道你那好爸爸是怎样受伤的,对自己的亲弟弟举起屠刀,哦,那个omega长的十分漂亮,他给了自己的姻亲一家补上了致命的一击,从那场几乎没人能存活的灾难中狼狈逃回来。”
对于这番言论简直是悚然听闻, 华云怔愣住。
他曾经在宫家祖宅的祠堂里见到过宫清的牌位和画像, 也曾经跪在宫清的牌位面前。
但此时从奥德里奇口中说出的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却与他的老父亲所表现的根本不一样,那个男人不止一次罚他跪过祠堂,他会陪他一起跪, 每次都在那个位置。
此时难以用话语形容他内心受到的冲击程度,宫沉从来不提宫清的事情,陪他一起跪祠堂是因为出于愧疚吗?
华云的心有些乱,他又想起了祠堂中那个无字牌位,以及藏在暗格里面属于宫沉的那副画像,那是年轻时光风霁月的宫沉。
现在的老父亲,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老父亲已经不光风霁月了。
华云感觉他还没有孩子就已经过上了养孩子的生活,不,应该是养老父亲,他的身体似乎已经极为不稳定,头上开始长草,绿油油的藤蔓缠绕着黑色的头发,而且自家老父亲还疑心病很重,醋吃的不要不要的,他不悦地问道:“你是不是嫌我那天没满足你,你就不满地去找那个道貌岸然的神圣祭司!”就算是儿控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属性啊,华云有些头痛。
华云看着老父亲那一头绿草,绿色的藤蔓在抽发枝芽,绿草似乎要狂野生长,能不要搞的他给他带了一定绿帽子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