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他这样,云清之哪里肯放过他。
“我云家代代出能人将领,可从未出一个情种。莫不是三哥你……就要打破我云家的先例?你瞧,爹爹乃是当朝重臣,大哥也是高官,为的给百姓造福。
二姐被封长宁公主,前往东黎和亲,为的是我北燕的安宁。四姐诞下小公主,可谓改变了皇上那暴戾的性子。只有三哥你……迟迟不成家,为的却是心爱的姑娘。说你是我云家第一个情种,我可曾说错?”
云清之一字一句扎在云朗之心里,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
这小子人不大,歪理一套一套的。
看来他还是缺一顿教训了。
“云清之,若你再多花,我不妨将你的嘴也打残,把你关进柴当活活饿死去。”
云清之:“……”
他忘了,云朗之还有一个不能惹的能力,毒舌。
如此歹毒的话,如此歹毒的伎俩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
“你自个儿待着吧,本公子走了。”
说罢,云朗之负气而走。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清之也不再管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打嘴仗上赢了云朗之。
仔细想想,倒也挺好。
……
从云清之房里出来的云朗之站在庭院里出了神。
方才云清之说的话虽只是几句玩笑话,可在他心里却激起了千层浪。
仔细想想,他这么一说也对。
云家代代出英雄,每一个都是北燕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要说起他,似乎只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罢了,他似乎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虽在皇城享有盛名,但也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如今他却为了逃避婚姻而编了这么一个让旁人信以为真的谎言,他想,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罢了,眼下想这些东西也毫无意义。
若是什么都能想通,那这世间的酒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
古人说得好,一醉解千愁似乎也不无道理。
云朗之轻叹,站在庭前思索良久后才离去。
与其去想这些事,倒不如去查查翎花的那个案子。
他们还有两个通缉犯未曾找到,如今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们为非作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