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瑞忠的脸色有点难看:“苏式,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给人卖命的人,外交部的事你到底跟着掺和什么?”
“我乐意。”
“你小心到最后,自己都被卖了。”
“多谢关心。”
扬手甩上车门,苏式一脸嫌弃。
盛斌从头到尾在后面都不发一语,苏式和狄瑞忠这么针锋相对,他做为话里话外直指的对象,完全一副置身事外态度,苏式等到狄瑞忠的车后尾灯都看不见了才回过头,眼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狄瑞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群哈了一声:“放狠话,挑拨离间,恶心你一下,你自己任选。”
多数时候剧情发展都是这个套路,明知道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还是得加这么一句总结陈词。
盛斌没接话,但是显然也很不当回事。
苏式见盛斌保持沉默,也就没说什么,三个人吃晚饭就各自散了,盛斌的房子已经弄好了,明天苏式帮他搬家,当然,其实是苏式自己上赶着要帮忙的,盛斌只是随着他自说自话。
至于苏式住的地方,没什么意外应该是在他的方圆五十米之内。
这是一种有点诡异的觉悟感,盛斌这么多年来已经逐渐习惯了苏式自作主张的把两个人的很多事搞成捆绑模式,一开始难以忍受,时间长了,竟然也就无所谓了。所以,人的接受力是远比意识要强大的,这世上没什么绝对。
第二天,苏式起了个大早。
他把盛斌给敲起来的时候,自己一身的清爽,俨然已经是晨练完了的状态了。
来开门的男人眯起眼睛,有点僵硬的扶着门但是不说话。
“没睡醒?”
苏式这话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