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当真应了别博远的那句“黏人”,非要跨着腿坐在后座正中间,左脚鞋边挨着蔚羌的右脚,一声不吭,看上去情绪似是有些低。
窗外片红片绿的灯掠过,暖色光打在他的脸上,却无法将他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乍一瞧全是冷意。
蔚羌被他扣着的手也仍是抽不出来。
他没真想抽,意思意思得了,只要等沈听澜清醒过来能有个他挣扎过但是无果的印象就行。
蔚羌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如此心机。
心机到恶劣地想要沈听澜在他面前一直醉着,并且醉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永远是他。
但他又转念一想,嘶,好像哪里不太对。
既然别博远这么清楚沈听澜喝酒后就有什么雏鸟情节,那肯定是有了先例。
沈听澜之前也喝醉过,并且同样这么亲近过别人?
这想法一跳出来,蔚羌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
醉后的沈听澜一如往常,行动自如,步履平稳,就是问什么都不开口。
车进了小区,在偌大的湖畔区绕了一圈又一圈,问了十来分钟,沈听澜仍是没有告诉蔚羌自己住的是哪一栋。
蔚羌只好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手机解锁给我,我问沈小姐吧。”
沈听澜看着他白皙的手心,没交手机,而是把自己的另一只手给搭了上去,像只听话握爪的大狗。
至此,两人达成了二十指相扣的奇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