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正对上他在黑暗中睁大的双眼,林予贤顿时喉管枯干,难以启齿的念头随着身体的哑火歇菜而复归了原位。
韩恪的眼神涣散到接近淡漠,缺乏诚实,空洞地像他坐在楼顶的那一晚,好死不死他还用冷然的口吻说:“是咸的,你每天到底洗没洗澡。”
“……”
林予贤觉得恐怖片也不过如此。
恐怖片最后变成了色/情片的前戏,韩恪眼里的光好像早就坐船飘走了,无动于衷地用长指沿着林予贤的唇不断勾勒,最后用他笨拙又诚实的唇,刺向林予贤严紧的唇线。
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林予贤却懂得、甚至陶醉于新鲜的触感,在自我腐蚀的不安和羞愧的快乐里,把他们“纯洁”的友情抽绎出一种叫“不想割舍的色/欲”。
林予贤目眩地眯起眼睛。
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掴向韩恪的脑瓜,“离我远点。”
韩恪真就机械地转过身去,这一转,无意间又把渔网织大了一点。
“亲了就跑?!”
第二天,韩恪还是那个品学兼优、人事不通,如何提醒点拨都有点木然和发傻的年级第一。
什么狗屁玩意儿?!
晚上,林予贤恢复了些许威仪,披上骄矜冷漠的外衣,睡觉离韩恪八丈远,没想到这货竟然直接腆着脸压在自己身上做起了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