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嫌手机烫手,淡定地拿远, 在远处挂断,视焦移到路边隐隐作动的灌木丛, 背上的汗毛直竖,他迈开步子旋身后,硬着头皮迎风快步走了几米。
还有玩没玩?!
突然, 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予贤如受惊的大花猫, 就差弓着背炸起毛, 呲牙给背后的神秘人一个大猫爪, “谁……”
“是我。”
路泽的声音。
林予贤的唇角不自觉地上翘, 在“哈!不是坏蛋!”和“你终于出现了”之间无法分辨, 他轻巧地转身, 跟多日不见的路泽四目相对。
路泽带着灼人的躁动, 迫不及待地向林予贤走近,再走近。
“最后一次。我带你去看马克·夏加尔的画展, 这是我par出来的资源里,为数不多的策展圈。”路泽笑着说, 一只不听使唤的手比眼神更加躁动, 黏在林予贤瘦弱的腰间, “又瘦了, 我心疼。”
“心疼你个大……”
欸?
路泽说:“每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听见你心里的呼喊,然后奋不顾身地来到你身边,然后,我帮你抹去那些伤疤好吗。”
“伤疤你个大……”
卧槽。
挥之不去。
还没到晚上10点,话剧中心已经空空如也,如梦魇如虚幻的一晚风卷残云一般,瓜果纸屑都没剩下。
路泽大晚上抹着发胶,穿着嘻哈到rapper都有点惭愧的宽大潮服,在零碎的挂饰,和林予贤黑色修身西服套装的衬托下,活像一颗长在热带的人形圣诞树。
他伸出手,把脸上写了一万个“no”的林予贤拢在怀里,换来后者一串无敌绵绵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