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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川伸手给他扒拉下来遮光板,“头疼是因为你喝多了,不睡觉。我为什么惭愧,是我让你去喝的吗?”

“那倒不是,我喝是因为我兄弟比较倒霉,我在两肋插刀。”他客观地给了自己一个讲义气的评价。

陆南川道:“了不起。”带着点讽刺。

“可别怪我不告诉你哦,这是老许的隐私,他没同意我不能讲。”黑崽嘀咕,又忽然翻起旧账,“不过你家里的事你也没告诉我,算是扯平了吧。”

他说的理直气壮,陆南川云山雾绕,便问:“什么家里事?”

顾玉琢嘴一抿,心说坏了,怎么一迷糊什么都往外秃噜。

可话赶话都到这儿了,该说的也索性就说了吧。

他拔直了腰杆,给自己壮气势:“先声明昂,当时我虽然非常生气,但我现在已经自我调节完毕了,不气了,所以你也不要上纲上线。”

陆南川听他这话音就知道不妙,感觉后面藏了个幺蛾子,他道:“说来听听。”

于是顾玉琢就把前几天在医院碰上骆岑和吴女士的事说了,说完自己还点评了下,说:“跟骆大师一对比,我非常大度,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尽管理智上他也没觉得骆岑干了什么缺德事,但该拉踩还是要拉踩,这是作为情敌的自我修养。

谁知道陆南川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还发了脾气。

他质问,为什么当时不打电话,是他手机掉进了北极熊的洞里还是南极企鹅咬穿了信号塔。既然当时不沟通,那回去了也应该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怎么就非得瞒着?

顾玉琢懵着,愣愣地说,我问你了啊,是你让我别捕风捉影。

陆南川把着方向盘,脸都气黑了,老半天,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在厨房里,对着两锅小龙虾,这条傻狗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