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站立的人影,清瘦清隽,骆闻倚着门对于鹿川镇定且毫不惊慌的表情倒是有些意 外。

“一月未见,陛下的心境成长速度当真令臣吃惊。”

骆闻毫不吝啬地夸奖着,他上前两步,坐在椅子上兀自倒了杯水递给鹿川。

鹿川也不客气,接过水轻抿一口随后抬眸看着他,开口道:“自称臣便不必了,听着刺耳。”

一个已经叛逃的人面对曾经的君主自称臣,何等讽刺。

骆闻笑了笑,眼底划过了一抹阴郁。

“陛下就不怕我在这水中下药?”

鹿川掀了掀眼皮语气随意:“你很闲?又或者,你家是开药铺的?下药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 也达不到什么特殊效果不是么。”

骆闻眼底带着赞赏,鹿川的沉静简直出乎自己的意料,甚至还有心思对自己反唇相讥。

“陛下成长如此之快,是因为摄政王么?”

鹿川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骆闻,那皇宫之中的局势你应当清楚。在那种地方生存的我,你觉得会是傻 子吗?”

骆闻微微一怔,随后竟然仰头大笑起来。

他倒是小看了鹿川,鹿川在容予霄的羽翼之下难免会被那家伙可以隐藏,如今看来,鹿川倒是个难得的 聪慧之人。

没有理会骆闻的笑声,鹿川忽然开口。

“况且你不愔几百里把我弄到辽国边界,不就是为了让容予霄只身前来?此番大费周章的布局甚至不计 代价地惊动容予霄把我拐过来,我若猜得不错,你应当是为了找你父亲的下落吧?”

那眸子黑白分明带着摄人心魂的亮意。

骆闻知道曲潇姚带走了孤本并且打探到了些消息,她一定会和自己汇报。

而自己知道骆闻拿走了三个圣物中两样其中一样东西,必然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