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温斯沅的按摩,后脑勺又开始泛开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吴鹿洺往后挪了两下靠到身后有些凉的墙上,出神了一小会,后知后觉地觉出了些许的不适应。
他恍惚间意识过来, 从住到温斯沅家开始,他就已经不怎么因为雨天头疼而无法入眠了。
因为那些下雨天,他都成功赖到了温斯沅房间。
他那时候往温斯沅房间钻倒不是因为雨天头痛睡不着。
吴鹿洺没跟温斯沅说过, 他其实在初到a市的时候, 去过一次温斯沅所在的大学。
那次运气好, 在g大没逛两圈,就碰到了从研修楼出来的温斯沅和徐琪麒。
当时两人应该刚上完课,正在互相讨论着什么。
吴鹿洺站在不远处两人必经的路旁,看着正微侧过脑袋面容认真地跟身旁人讲着什么的温斯沅,心底少有地涌动上些许紧张。
他微蜷着放在身侧的手,又拉了拉被风吹得鼓动的短袖下摆,想着如果温斯沅看到他,他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这是他从前从来不会想的问题,比任何数学题都要复杂上太多。
因此没等他想出话来,温斯沅就从他身旁走过了。
脚步没有一瞬的停留,跟他擦肩而过。
不是没有看到他。
他看到温斯沅的视线有扫过他那一片,但视线和脚步都没有停留。
是没有认出他。
吴鹿洺那天在原地迎着风站了好久,没有重新去追上温斯沅。
他回去的路上靠在公交车窗盯了一路手机,等回到自己学校时,购物车里塞了几十本情感类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