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鲈鱼。”穆煦说,他蹲下拨弄鱼身,“找个厨子炖汤,这鱼好吃。”
“我试试。”池君韬捋起袖子,下手要抓,穆煦抬起胳膊挡住他:“等等,给我拿一块抹布,我先把鱼钩取出来。”
“穆总钓到鱼了?”曹瀚洋提着拖把走过来,“我在那边听到你们这挺闹腾。”
“你们也钓到了?”池君韬问。
“没,齐三火笨手笨脚踢翻了饵料桶。”曹瀚洋说,“我们才收拾完。”
“有抹布吗?”穆煦问。
“有,刚洗干净的,给。”曹瀚洋递给穆煦一块抹布,感兴趣地蹲下围观大鱼,“它咋不动弹?”
“被君韬砸晕了。”穆煦说,他用抹布垫着鲈鱼的后背,以免硬刺扎到手,用力扯出鱼钩,“鲈鱼咬钩深,不好拔。”鱼钩划破鱼嘴,连同破碎的内脏一同被钩出,场面极其血腥,曹瀚洋问:“就这么硬扯出来啊?”
“需要退钩器帮忙,但船上应该没有这么专业的设备。”穆煦冷静地说,“就这样吧。”
池君韬在一旁看着,觉得双手沾血的穆煦也很漂亮,残酷凌厉又不失优雅,他递来一张纸巾:“擦擦手。”
曹瀚洋咧了下唇角,感到腿肚子转筋,锋利的鱼钩、头颅破碎的死鱼、刺鼻的鱼腥味,活脱脱的恐怖片场景,他站起身,后退几步躲避腥味,说:“这鱼你们带回去吗?”
“今晚咱们住船上还是住酒店?”穆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