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橙汁,看到这杯鲜榨橙汁的时候白向笑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把粥撇到一边,捧着橙汁就灌了几大口,虽然常温的没有冰的喝起来爽,但这种酸酸甜甜的口感就是他的最爱。
吃饱喝足后,白向笑把桌子收拾干净,自己按时吃了药,就困顿的趴在客房的床上,一只手伸到腰后,轻轻揉着还没消肿的尾椎骨。
可能是胃药有催眠作用,躺下就睡着了,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个安稳觉,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白向笑看着外面依然热烈的阳光,起身喝水估算着韩行回家的时间,眼神不自觉的就偷偷瞥向主卧。
韩行的房间没有关门,能够看到两米的大床上铺着深蓝色的床单,被子整齐的叠在床头,明亮的落地窗要比客房的更宽一些,窗前立着一个金属衣架,上面挂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
白向笑觉得有些眼熟,他走近几步,站在门口看到西装外套上还罩着熟悉的塑封袋,孤零零的挂在那里,好像被它的主人遗弃了一样。
白向笑顿时有些尴尬,这件衣服没有挂进衣柜,连塑封袋都没拆开,是要放在窗口散散味道吗,还是单纯的因为被自己穿过,所以即便洗干净了也不想再碰。
越想越觉得心口堵塞,手里的水再也喝不下一口。
白向笑垂着头,倍感无力的站在原地,深吸口气,刚要转身,眼角余光无意间看到韩行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盒打开过的药。
白色的药盒在房间里尤为明显,没有忍住心底的好奇,他还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拿起那盒药。
劳拉西泮,安眠药。
白向笑怔愣住,药板里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上面还写着开药的时间,六月三号。
是那场葬礼……
白向笑僵硬在原地,拿着药盒的双手有些抖,胸腔里一瞬间涌上的内疚感,仿佛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压在心底令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