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因此赶在孟言初前面就拒绝了,“不要,我不要通房,也不要小侍,我只要一个夫郎。”

宋父觉得自己女儿被下了蛊,从前痴心那个杜晚乔,现在又痴心孟言初,而且都是为了他们,一个旁的男人都不愿意碰!

哪有女人只要一个男人的?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宋父冷着脸,问孟言初,“你也这么觉得?”

那眼里暗藏着威胁,叫孟言初心下一窒,接着,就不可控制的生出怨恨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打搅他?他好不容易才有人疼,有人喜爱的,为什么又要剥夺这一切?

这怎么可以……

是他的妻主啊,只是他一个人的。

孟言初脸色愈发难看,唇色雪白,竟直接语气并不恭敬的说,“侍身会照顾好妻主,不劳父亲费心。”

宋父当场一拍桌子,怒而站起来,“从没有男子敢一人独占妻主的,梧儿不懂事,你身为少夫人,也不懂事吗?”

宋青梧皱了皱眉,也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把孟言初挡在身后,开口说道,“父亲息怒,女儿并没有不懂事,女儿只是觉得……不需要有旁人罢了,言初平日确实将我照顾的很好,我身边也不需要多一个通房或者小侍。”

“哼,他将你照顾的好?陪着你不顾场合的玩笑就是将你照顾好了?他是宋家的少夫人!宋家由不得他这般不懂规矩,从明日起,你便由这个小厮伺候,少夫人日日来我这学规矩,免得出去丢了宋家的脸面!”

旁人也有夸过孟言初懂礼识仪,但此时李行知只觉得孟言初善妒,容不得人,非男子本分,定要好好教一教他,话也说的绝了,直接做了决断。

宋青梧会孝顺母父,因为她们既是原主的母父,又对她很好,但与此同时,还是少了生恩,说到底穿书也非她所愿,并不如寻常古人那样盲目孝顺。

听了这话又直接拒绝,“女儿不同意,言初的规矩学的很好,很合我心意,至于这人,他进不了我院子的大门,我说了不需要通房和小侍,与言初无关,是我不要。”

自从宋青梧穿到这具身体里,还是第一次跟原主的父亲唱反调,屋子里气氛一时降至冰点。

宋父胸腔起伏不定,显然怒极,但这怒却不是对着宋青梧的,而是对着孟言初的。

女儿终究是女儿,就算说的再不懂事再气人,在李行知眼里,也是被旁的男子教的。

且孟言初也这么坚定的拒绝了他,难道不正说明了,不想同意的人是孟言初吗?

宋父眼眸锋利,又看向孟言初,声音威严沉冷,“你可知,善妒于男子而言,可是大罪,再加上你无所出,我足以叫梧儿休了你。”

孟言初眼尾泛红,听见宋青梧要休了他,下意识有些想哭,又不想在旁人面前哭,于是强撑着站定,丝毫不肯退让,“我嫁进来满打满算不过四月,孩子总会有的。”

他这才记起,两人心意相通直至现在,竟一次也没有做过,每晚只是相拥在一起睡觉罢了。

妻主除了亲他,从来也不碰他。

想到这,孟言初脸色白了几分,身形摇摇欲坠。

妻主为什么不碰他?

男子惶然无措的去看宋青梧,几乎一下就叫宋青梧心软了。

她必须向着言初,这是她夫郎,她疼宠了许久的夫郎。

刚到这的时候,言初甚至是不爱笑的,整天冷着一张脸,也是她养了许久,才有现在这幅平日里总是软敷敷或气呼呼的模样。

不能让别人伤害他。

宋青梧毅然决然又向着他,“没有孩子许是我的问题,与言初半分关系都没有,以及,言初是爱重我才不想让旁人呆在我身边,他若答应了,我才该哭一哭,我不会休了言初的,您说了不算。”

后面的话宋父都没再听清,她就听见了前面那句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敢相信,手都气的发颤,“你,你说什么,你有问题?”

古代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因此她一说,宋父就当了真,差点厥过去,却还是强撑着,被身边小厮扶着,□□的问,“你,你身体有什么问题?我与你母亲怎从来不知道!”

宋青梧后知后觉,她爹当真了。

本想解释一下,却猛然想到了什么,竟直接顺着承认,神色颇为苦恼,“女儿自那日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子仿佛不行了,但又不好意思找府医看诊,便去外面找了大夫看,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近日好像又有点行了,但总的来说还是不大行,许再等等,养一养就能好多了吧。”

宋青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别说宋夫人了,孟言初都不知道这事儿,震惊的看向她,心里想着,难道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碰过我的吗?

可妻主为何从来不与我说,她与我说,我定会心疼她的啊。

孟言初双目瞬间泪眼朦胧,宋夫人刚被宋青梧吓得不行,一看孟言初这样,又生气,旁人不知道实情,还以为是他欺负女婿呢!

分明他只是叫梧儿纳个小侍罢了,哪个女人不纳小侍?哪个男人敢直接拒绝给自己的妻主纳小侍!!!

单凭善妒这一条,他就可以叫梧儿休了孟言初!

若不是看在孟言初冲喜有功的份上,此时她定不会对孟言初有这等好脸色!

宋青梧也不知道孟言初在她背后偷偷哭了,她只知道自己忽悠的爹快吓死了,只得赶紧说,“不过最近又有些好转了,能出来一些,但大抵还生不了孩子吧,咳咳,咳咳咳。”

说的她都害羞了,这还是她从旁人的话本子里学到的呢!原来男子受孕,便是女子高那啥的时候,有东西倒灌入男子体.内,致使受孕,好神奇的亚子。

宋父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青梧,因孟言初已经哭了,所以他忍了忍,没哭,却是泪眼盈眶,在心里大喊,我素来心善,常年施粥救济灾民,怎会叫我唯一的女儿受此苦楚啊!!!

“所以……女儿这病能好就不错了,别往女儿院子里塞人,女儿看见了伤心。”

宋青梧故意扭头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泪,只把眼眶抹红了点,看起来真有几分伤心。

这宋夫人还能说什么,他只期盼女儿早日把病治好就好了,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声粗气,颤着手吩咐身边小厮,“快去请府医来给大小姐看看!总不会是什么治不好的毛病,万一有药可医呢?”

“哎哎,不用,外面的大夫都看不出来,府医估摸也看不出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快好了。”

小厮刚要去,又被宋青梧拦住。

宋父这回算是忍不住了,捏着帕子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伤心欲绝道,“我一心向善,你怎么会生了这个毛病呢,要,要是好不了,你可要爹怎么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