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宋家的大小姐脾气极大,稍有不高兴便会对□□打脚踢,任性至极,尤其看不上……庶女庶子,觉得庶出者皆是位同下人,可任嫡出打骂。
这样的人也会护着我?
孟言初心里嫌恶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淡淡说一句,“是,妻主。”
妻主,这词他也只在背男戒男训时喊过。
面前男子显得有些冷淡,宋青梧心里猜测可能是因为两人还不熟吧,大抵包办婚姻都是这样的。
好歹他接了酒。
宋青梧与人碰了碰杯就打算喝,却被身边小厮止住。
“小姐,合衾酒不是这么喝的,您需与孟夫人交杯喝,才能更加长久。”
……
她听话的改正,手臂绕到孟言初抬着的小臂后面,绕了一圈,然后回到自己面前,仰头一口闷了那酒。
合衾酒同别的酒不一样,并不那么辛辣,反而是有些回味甘甜,很好喝。
她饮下酒后,孟言初也拿着酒,小酌了一口就要放下,刚被她圈住的手臂撤的比什么都快,仿佛很不想同她贴近。
宋青梧愣了一瞬,难道孟言初本是讨厌原主的?
他的酒刚放下,旁边小厮又赶忙阻拦,“孟夫人,合衾酒是要喝完的。”
宋青梧下意识帮着说话,“不用,不喝完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孟言初就把酒拿起来喝了个干净。
小厮们笑起来,笑的莫名有几分揶揄,打头的清秀小厮端着一盘子红枣花生桂圆圣女果,行了一礼便道,“小姐,奴才们开始铺床了。”
“啊,哦,你们铺吧。”
她靠在床上,疑心原主伤到脑袋连累她反应也跟着变慢了。
正想着,一颗桂圆弹到了她脸上,弹的人一愣,她这才看见,这群人正大把大把往床铺上铺那些个东西,方才对方说到铺床,她并没有反应过来是这样铺。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晚上就睡这上面?”
她有点不敢置信。
有小厮忽而发出一声娇笑,笑的宋青梧一脸懵逼。
“小姐若想在这上面睡,自然是可以的,若不想,便让新夫人替您弄掉也就是了。”
……
宋青梧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眉目低垂的孟言初。
心想我叫他弄,那岂不是把头栓裤腰带上了?
怎么敢的啊。
宋青梧不敢,但她不想直说。
于是装模作样的淡声,“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小厮互看一眼,齐齐行礼,“是。”
前前后后排好队便出去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宋青梧和孟言初。
孟言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冷淡至极。
他不在乎宋青梧喜不喜欢,不在乎会不会惹宋青梧厌弃,不过是重新走一遍深渊的路罢了,他已经走过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猜测的想,急着让那几个小厮走,是想教训我吗?
曾听闻宋家大小姐鞭子用的好,尤其是用鞭子教训人,声声入肉,令人痛不欲生。
孟言初忽而抬头,看向了床头挂的鞭子,那是宋大小姐常用的九节鞭,听说一鞭子下去,时常能剜掉人一块肉,他曾见她用过,用来鞭打她家中的庶女。
一鞭子下去,即使是女人,也能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