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尽欢跟进去,关上门,抱臂倚在门后,眼睁睁看他在舱内兜了五个圈子,终于成功摸到床榻。
本以为这就算送佛送到西了,又见沈墟一板一眼地脱下靴子和外袍,解下佩剑,整齐地将三者堆放在榻上,一一排列好,再体贴地拉过锦被给它们盖上,然后自己笔直地躺在光滑冰冷的地板上,嫌弃地瞪一眼玉尽欢:“走开。”
玉尽欢嘴角抽搐,心里的大笑声简直振聋发聩。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道:“……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沈墟人狠话不多:“滚。”
玉尽欢放弃沟通,直接走过去,把人横抱起来,扔到榻上。
砰的一声。
吱嘎——
沈墟的腰跟安了弹簧似的,一接触到床榻就腾地弹起。
玉尽欢防着他,二话不说又给按回去。
接着弹。
接着按。
几个回合下来,沈墟腰软了,累得喘气,脸上贴着一层晶莹的薄汗,表情却桀骜得不行,说话也劲劲儿的,挑着眉:“你疯了?”
玉尽欢俯身,双手按着他肩膀,这姿势本就危险,沈墟还在一个劲儿地拱火。
“常有人说我疯癫,今夜我已陪你玩了许久,你也闹够了,乖,听话,好好躺在床上睡。”玉尽欢拂去榻上的靴子和剑,扯过被子,要将人裹起来,温声细语的样子要是教他那帮属下见了,怕是会吓得汗毛直竖肝胆俱裂。
裹到一半,沈墟剧烈挣扎,掀开被子,抬脚就踹。
瞄准的还是脸。
踹哪儿都行,踹脸就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