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墟颔首,提气侧身,啪啪两脚蹬在一侧巷壁上,借力前跃,转眼落在三昧跟前。
“公子好身手!”三昧夸赞,见他身后背着一人,不知死活,伸脖子去瞧,“这位是?”
“玉尽欢。”沈墟道,“那日藏秀楼,他也在。”
“原来是他。”三昧沉吟一声,灵光乍现,“我记起来了,是摇扇子的那位爷。哟,他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去探玉尽欢脉搏。
沈墟:“裘潮生打了他一掌。”
那手伸到一半,硬生生又转了回去:“啊……摘星手啊?那活不成咯,速速找地儿埋了吧。”
说完,他像是沾了什么晦气,扭头就走。
“等等,那巷口的毒粉……”沈墟担心那毒粉会误伤无辜路人,忙一个纵步拦住和尚。
“那粉末的毒性烈,沾衣必死,但维持的时间也短,就咱俩这说话的功夫,它已没毒了,你且放心吧!”三昧头也不抬地绕过他,继续往前走,摆明了不愿出手救人。
沈墟知道,世上伤病,若连三昧都束手无策,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但三昧不愿治,他也不好哀求,只背着人,默默跟在后头。
三昧走一步,他走一步;三昧拐弯,他也拐弯;三昧推门进了偏僻的小院子,他也旁若无人地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