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
关峋在路边卖花童手中买了支玫瑰,坐上飞回中国的航班,因为中途转机,十五个小时后他才真正落地。
此时正是深夜,山间别墅只有一点昏暗的光。
关峋估摸着罗璟明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手中一路带来的玫瑰有些蔫,不像一开始那么好看,但他还是会将它放在罗璟明的床头。
但是罗璟明不在主卧,关峋拿着花找人,却遍寻不着。就在他要拿手机打电话时,他听到影音室传来一点声音,关峋轻轻推开门。
影音室也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正在播放的影片,主角和地点他都很熟悉,正是他这次在瑞典的演讲。看起来才刚刚开始,或者是又循环了一遍。
他并不是很有演讲技巧,也不太讲究深入浅出,通篇的专业术语,在听不懂的人看来无异于催眠的白噪音。
关峋走过去,中间那排坐着罗璟明,影片照亮他的轮廓,他睡着了,手上拿着一件关峋的睡衣。
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屈着腿窝在座椅上,孤独的可以。
关峋坐在他身边,慢慢环住他的肩膀。
罗璟明醒过来,眨了眨眼才确认是关峋:“回来了?”他手上一使劲,关峋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两个人挤在一起。
“这次很快,才5天半。”罗璟明说,他看到关峋手上的玫瑰,“给我的吗?”
关峋有点想哭:“对,但是太久了都蔫了。”
罗璟明举着玫瑰,逆光中它黑乎乎一朵:“不会,还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