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都觉得老赵家的三爷辛苦,全家上下就他一个人在挣钱,养活一大家子敲骨吸髓的!”
老太太这么一说,门外的孙氏顿时就不好了。
赵铭田不知道他娘说的啥意思,急忙辩解:“娘,我可没这么想,大哥是秀才,别的不说,这一年能给家里节约不少赋税呢。
而且咱们家还不用出兵役劳役,这又节约了一笔银子。
这节约的就是赚项啊!
二哥是瞅着混不吝,可咱们家哪回遇到难缠的事儿不是二哥两口子出头?
我使力气行,使脑子可是顶顶不行的!
再说了,二哥如今念书也苦啊……
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说闲话了?您跟我说是谁,我跟他掰扯去!”
孙氏听到她男人说到这里就再听不下去了,她捂着脸流泪,转身儿就跑回了屋。
外头的动静儿老太太注意着呢,孙氏跑了,老太太冷哼一声儿,就赶赵铭田:“赶紧滚回屋歇着去,甭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赵铭田被莫名其妙地发作一顿,他就想不明白自家老娘为啥会忽然阴阳怪气地怼他。
结果回屋就见孙氏扑在床上哭。
他问:“你咋的了?谁欺负你了?”
孙氏敢说么?
她有苦说不出啊!
老太太刚才那番话,还有卖方子的举动都是在敲打她!
难怪老太太不教她炒料呢!
“没人欺负你你哭啥?如今这日子还不好么?以前吃不好穿不好的时候也没见你三天两头作怪!”身心疲惫的赵铭田见孙氏咋都不说,只哭,就嘀咕了两声儿转头便去两个儿子的屋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