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浓强撑着没有暴走,怕底下刘妈听到动静上来追问,只能憋红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里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咬牙切齿。
该死的霍闻远,他丫的敢这么对我!
他刷了将近十分钟才从卫生间出来,本来还想洗个澡,但顾忌着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便暂且忍着。
回到屋里,白锦浓就迅速收拾了身份证、银行卡一应东西,揣在书包里就直接往外走。
这破地方,他不住了!
刘妈看着气势汹汹往外走的人,察觉不对,就上前拦道:“白少爷这刚来怎么又走,要不我还是先问问霍先生吧。”
霍先生霍先生,他算哪门子的先生!
白锦浓气的额筋鼓起:“不必跟他说,我不会再回来了。”
少年人语气决绝,真要离家出走的模样,刘妈一听直接慌了,上来劝:“白少爷,你这样不辞而别怎么行?”
怎么不行!
白锦浓懒得多说一句,推开门就走,刘妈急的团团转,又给霍闻远打了个电话,这次倒是通了,可是那头却没有人接。
刘妈急得都要跺脚了,这霍先生怎么回事哟,平日里再忙电话都是能打通的,怎么这会儿就是不接呢?
只是这个关头,刘妈也没再坚持,她怕小祖宗一气之下跑出去再有什么事儿,赶紧披了外套出去,可在外面拖着老腿逛了一圈儿,哪还有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