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从厨房出来,端着早餐,坐在了梁凯禹的斜对面。
余光里方婧诗松了口气,继续去修剪花枝了,而宁善兴如同座雕塑,除最开始的抬头外,再无任何动作。宁砚轻轻哼一声,吃了口三明治,却见梁凯禹正看他。
那目光说不上什么特别,宁砚斜了他一眼,梁凯禹对他一笑,清俊的面庞还残留着几分少年气,却也有趋向成熟男人的魅力,要是有小姑娘在他面前,怕是撑不过三秒就要拜倒于他的这张脸。
然而宁砚心如磐石,又吃了口三明治。
客厅通往后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佣人拿着浇花的工具进门,朝着宁善兴问:“宁先生,狗屋前的板子您放的吗?”
宁善兴疑惑:“什么板子?”
宁砚猛地抬头,语气有点冲:“我放的,怎么了?”
女佣一缩:“没、没怎么。”
她心虚的表情被宁砚捕捉到,宁砚二话不说站了起来,一阵风一样挤开她出去,梁凯禹随即起身,却见宁善兴放下报纸,叹气:“这小子又犯什么浑!”
一瞬间梁凯禹心上涌上股不太舒服的情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跟着宁砚去了院子里——那块木板果然被拔下来了,埋蓝莓的四周光秃秃,甚至于空旷。
宁砚整个人都要爆。炸,指着地方,大吼:“谁拔的?!”
佣人们战战兢兢,互相对视,没人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