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满满将要应下,就听帷棚外一迭声的请安,她转眼对吴宝仪开心道:“秦瑛到了!”
吴宝仪取笑她,“看你这副傻样!”
陶满满不以为意,在秦瑛拨开帷幔,弯身进来时欢快地照着小手,“快坐这里来!”
她边说边让出一截自己身边的位置。
秦瑛今日着一身月牙白织卷草纹的圆领袍,头戴白玉冠,显出几分濯濯如春月柳的清新沉静来,惹得在场的小娘子们悄悄红了脸。
奈何陶满满对他再熟悉不过,只需稍稍琢磨琢磨他的微表情,就知晓他在隐忍情绪。
“怎么了啊?”
在秦瑛受过吴二哥的礼接着坐定后,陶满满悄声问他。
秦瑛没什么闲聊的劲头,只略略应了句,“皇祖母的身子每况愈下,我”
陶满满一听,当即就急了,将声音压得更低,“太后娘娘前些日子感染的风寒还未痊愈吗?”
“没有。”
秦瑛言语间自省又懊恼,“今日我不欲她前来曲江池,她却执意不改,我一时气急,说的话便重了些。”
“你好好与她说呀。”陶满满斜眼睨他,“难不成你与人置了气,便放任不管啦?”
秦瑛见她拧眉瞪眼的小模样,不消说这最后一句话,她又自我代入了,勾了勾唇角道:“我何时放任你不管了?”
“祖母现下在阅江楼安置着,待御宴后你若是想拜见,我带你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