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有几个小丫头碎嘴小娘子与别的郎君不清不楚,不多会儿就有管事婆子领人去掌嘴。还说,若是有人再犯定然打一顿后赶出府去。”
“夫人的用意,老奴也琢磨不清。”梁嬷嬷补充道。
“不明白便不去想啊,”陶满满道,“我与景阳侯府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现下少些牵扯,省得日后麻烦。”
梁嬷嬷见她神情漠然,不禁暗叹侯府终究是伤了小娘子的心啊。
未再与她二人多说,陶满满梳洗后便让荔枝将文房四宝以及一应画材找出来。她打算趁着时间充裕,手绘几张新品海报,同现代现代易拉宝大小的尺寸。
陶知予不通文墨,而她确是自小学习绘画。每逢学校里有活动,几乎都是她一手绘制的大大小小的宣传画,再加上广告中惯用的pop字体,她的海报在视觉冲击以及气氛渲染上绝对比女主店里的画报能打。
翌日。
一夜过去,院子里的栀子花成簇的开放,在晨光的映照下显露出圣洁的莹白。
荔枝挑开得最大最香的花儿摘了一小把,然后拿天青色瓷瓶装了再放上陶满满卧房的窗台。
因心里记挂着事儿呢,陶满满难得有一回不让人三催四请,自个儿在幽幽花香中起了身。
她昨日秉烛画海报折腾了大半夜,到现在眼睛都有些干疼。
梁嬷嬷看了心疼得不行,嘴里埋怨着,“小娘子年纪尚小就不惜疼眼睛,到了老奴这岁数可还了得?”她手上却不含糊的拿了清肝明目的草药包来给陶满满敷用。
陶满满坐在床沿扬着头闭着眼,由着梁嬷嬷给自己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