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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信的寝院灯火通明。

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这还算其次,最为严重之处在于那行凶之人似乎与他的脸有仇,一代天骄,现下俨然与猪头三无异!

安国公夫人齐氏与老太君心疼不已,泣涕涟涟,难以自持。

到晨光熹微时,萧玉信悠悠转醒,见父母、祖母皆守着在床前且一夜未眠的憔悴模样,不禁心生愧疚,感喟不忍,“祖母、母亲”

“孩儿无事,且回去歇着吧。”

他的脸肿的油光发亮,青红不一,还浸着血丝,大夫仔细的上药包扎后,睁眼困难,说话也痛苦。

齐氏哪里见过他这般惨状?先时就哭了一场有一场,现下眼泪更是忍不住,扑倒在床沿,“我的儿啊!是哪个杀千刀的狼心狗肺害你至此!”

齐氏一哭,老太君也红了眼。

眼见婆媳二人又要哭泣不止,扰了萧玉信的清净,安国公便命人将老太君送回院子去。

萧玉信握着齐氏的手,眼中也隐有泪意,让安国公也难免动容,只他见惯了风雨,背过身去抹了抹眼,便振作道:“四郎,那与你冲突的贼子可有甚来路?”

如此张狂又不加掩饰的作风,除却秦瑛,萧玉信再想不到第二人,可是他能直言吗?

若是父亲探得自己与秦瑛是为着争风吃醋才招此大祸,莫说娶陶满满,只怕以他的性子,当即去景阳侯府退婚都使得。再者,那伙歹人蒙面又未露甚破绽,没取得切实的证据便指认是秦瑛所为,难保不会被反将一军。

因而,萧玉信微一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