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视沉默了片刻,空气如同凝固,我并没有忘记就在不久前,我们刚刚在洗衣房内发生了什么,只是身体冷静下来了,心却没有。
我想,好在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在地底下无能为力地憧憬他的人了,这轮天边明月落入凡间变成了一只凡俗廉价的白瓷碗,而我凭我自己的努力爬到这里,我再也不会任他对我随意为所欲为。
这么一想,期间经历的漫长时间也成了好东西——
叫沧海变为桑田,让爱消磨成灰,令冲动化为乌有。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的缘故,我整个人一天内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昏昏沉沉的,脑袋痛,喉咙也痛,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但最近公司业务又相当繁忙,我只好在家办公,所有会议改为线上,让下属们有事及时向我汇报。
我吸着鼻子,焦头烂额地处理完工作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我吞了两片药,裹上被子倒头就睡了过去。
因为我生了病,秦烬下午自己去买菜了。
谁知,好事不成双,坏事却扎堆来,我刚刚睡了没一会儿,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拼命地震动起来,我明明开了勿扰模式,所以情况只有一种,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状况,有人给我连打了不止三个电话,手机在勿扰模式下才会破格发出来电提醒。
正要入睡时被吵醒实在是痛苦的体验,脑袋像坠着一块沉重的铁,每挪动一寸都要花费比平时多得多的力气,我困难地将手伸出被子,终于还是摸到了那个不断震动的噪音污染源。
我动了动饱受病毒摧残的喉咙:“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