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温霁自从转校后就不对头,不仅同班在老师的安排下更是同桌,这么一下来双方是不可能完全避免接触。
一开始秦谨之还是秉持着人不犯我的原则,温霁偶尔使出的一些小打小闹他也根本不在意,就放任着去了,直到后来温霁变本加厉跟条野狗似的咬着他不放,那个时候他们俩同寝室,朝夕相见的,互相使绊子的方法多了去了。
比如大冬天的,秦谨之正洗着热水澡,半路水温陡降一头冷水兜头倾下,第二天秦谨之就感冒发着低烧,不过温霁也好不到哪里去,秦谨之退烧后在温霁洗澡时将门锁上,足足将温霁关了近半个小时,后来宿舍停电停水,温霁在盥洗室里光着身子挨着冻破口大骂。
又或者你往他椅子上沾胶水,他回敬你满抽屉的垃圾。
就连高中做广播体操温霁都跟找欠似的要往秦谨之小腿上踢上一脚。
两人恩怨已久,就连工作了也不安分,秦谨之细细回想,记忆里上一次碰见温霁还是他朝自己比划中指转眼就把自己的车轮胎给扎破的时候。
如今看着自己结恨已久的死对头颇为意外地躺在自己沙发上看着电视,还套着他日常穿着的那件睡衣,睡裤不翼而飞,只有睡衣的下摆勉强遮住皙白的腿根。
秦谨之眉头拧得更紧了,看起来格外抵触。
温霁抱着睡枕没骨头一样地躺在沙发上,他打了个哈欠,忽地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扭过头来发现秦谨之整个人宛若雕塑一般立在门口。
先前的郁闷、不快在亲眼见到秦谨之的那一刻全部消散。
一开始还想着待会儿等秦谨之回来了,先这样,再那样,想尽办法可劲儿地折磨他。
结果一看到人他迅速甩开自己怀里的抱枕,整个人仿佛快要跳起来一样朝他跑来,他一把抱住秦谨之紧韧的腰,将脑袋埋在里面还不停地蹭了蹭,声调更是甜腻地喊了一句:“男朋友回来啦!”
呜呼。
温霁过于开心,眼神亮晶晶的恍若湖面中荡漾的粼粼波光,却丝毫没注意到秦谨之被他猝不及防碰到时瞬变的脸色和僵硬的身躯。
秦谨之冷静的面容撕开一道小缝,他带有凉意的手掌将怀里的人稍微拉开一点点,声线冷得跟冰渣子似的:“你、叫我什么?”
温霁完全会错意思,以为秦谨之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头发微软地抵在秦谨之宽阔的胸膛上,白净的脸颊贴来贴去的,倏地他抓住秦谨之的灰色领带将人往自己面前轻微带了带。
饱满淡红的唇亲在秦谨之的嘴角,秦谨之整个人都没动静,身躯格外僵直,他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伤口处又开始传来阵痛。
温霁亲完他之后,热气蒸腾的嘴唇凑到秦谨之耳畔,嘴唇微启:“那叫··老公”=w=
秦谨之眼珠僵硬地盯着温霁:“?”
真是操了。
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